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在2002年、2004年和2006年进行了三次规模较大的中日舆论调查,调查结果受到了广泛关注。2008年10月至12月中旬,日本研究所又进行了第四次中日舆论调查。
本项舆论调查一直把中国民众对日本的亲近感作为最关注的问题之一。本次调查表明,中国民众对日本的亲近感依然处于低位,感到“非常亲近”和“亲近”者仅占被调查者总数的6.0%。同时,日本内阁府2008年10月进行的“关于外交的舆论调查”表明,日本民众对中国抱有亲近感的人为31.8%,为开始此项调查以来的最低比率。 可以说,全面培育中日两国民众的亲近感任重而道远。
一、本次调查的背景与目的
2006年第三次中日舆论调查进行之际,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于10月访华,中日关系出现了转机。此后的两年里,在中日双方的共同努力下,两国关系得到了改善和发展。
在政治方面,两国高层领导人频繁交往,就一系列重大问题达成广泛共识,有力地推动了两国关系的改善和发展。2007年4月温家宝总理对日本进行了为期三天的访问,与安倍晋三首相举行中日首脑会谈,并在日本国会发表了演讲。同年12月,日本首相福田康夫访华,与中国领导人就中日关系及共同关心的国际和地区问题深入地交换了意见。2008年5月,胡锦涛主席对日本进行国事访问,与日本首相福田康夫举行会谈,强调中日双方应共同努力开创中日战略互惠关系全面发展新局面,并签署了中日第四个政治文件——《中日关于全面推进战略互惠关系的联合声明》。2008年8月,福田康夫首相出席了北京奥运会开幕式,10月日本现任首相麻生太郎参加了在北京举行的第七届亚欧首脑会议,并在此期间与胡锦涛主席出席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纪念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缔结30周年招待会。同年12月,中日韩三国首脑在日本会晤,中日双方在国际和地区事务中也保持着良好的沟通与协调。
2007年8月,中国国防部长曹刚川访日,中日高层安全对话得以恢复。根据中日两国国防部门达成的协议,中国海军“深圳”号导弹驱逐舰于同年11月28日至12月1日访问日本并停靠东京晴海码头,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舰艇首次对日本进行友好访问。2008年6月24日,日本自卫队舰艇对中国进行了友好访问,这次防务交流对于双边关系又是一个新的突破。2008年6月,中日就东海问题达成原则共识,显示了双方决心解决东海问题的强烈意愿。
在经济方面,中日双边贸易一直保持较快增长势头。随着中日经贸合作领域不断拓宽,日本继续居欧盟、美国之后是中国第三大贸易伙伴,而中国在2007年超过美国成为日本最大的贸易伙伴。2007年12月首次中日经济高层对话在北京举行,对话的主题是“合作共赢和协调发展”,双方围绕宏观经济政策、节能环保合作、贸易投资合作、地区及国际合作等议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讨论,达成广泛共识,取得了积极成果。同年12月,双方还签署了《中日两国政府关于加强气候变化科学技术合作的联合声明》、《中日两国政府关于推动环境能源领域合作的联合公报》。2008年虽然因受全球金融危机等因素的影响,中日贸易增幅趋缓,但根据中国海关统计,2008年1—11月,中日双边贸易总额达2462亿美元,比上年同期增长15.2%,占同期中国外贸总值的10.4%,日本继续保持中国第三大贸易伙伴地位。
在社会文化和民间交往方面,为纪念中日邦交正常化35周年,加深两国间相互理解,扩大民间交流,两国政府共同组织推动了“2007中日文化体育交流年”,在一年时间里中日两国共举办了近300场丰富多彩的活动,通过文化艺术体育交流,促进了两国关系的发展。为纪念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缔结30周年,进一步促进两国青少年的交流,加强两国青少年对对方国家的了解,中日两国政府将2008年确定为“中日青少年友好交流年”,在文化、学术、环保、科技、媒体、影视、旅游等领域开展了一系列两国青少年交流活动,对增进两国国民的相互理解和友好感情,丰富两国战略互惠关系的内涵发挥了重要作用。2008年5月中国四川汶川大地震以后,日本政府派遣紧急救援队和医疗队前往四川地震灾区参与救援工作。日本救援队和医疗队的人道主义精神给中国人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另一方面,这两年中日两国在进一步加强政治互信、贸易摩擦、食品安全等方面依然存在需要解决的课题。
本次调查是在上述背景下进行的,目的是要了解和把握以下几个问题的最新动态。第一,中国民众对日本的基本认识和基本态度;第二,中国民众对中日关系的基本认识和基本态度;第三,影响中国民众对日认识及对日态度的因素;第四,中国民众关于日本的信息渠道。
二、调查问卷的设计与构成
本次调查在前三次调查的基础之上进行,根据调查的目的和从调查的连续性、可比性出发,调查问卷保留了第三次调查的绝大部分内容,从以下几个方面设计了问题:(1)中国民众对日本的亲近程度(是否感到亲近)和总体印象(问1、问2、问3);(2)中国民众对中日两国关系(现状、前景、存在问题、影响因素)的认知状况(问4、问5、问6、问7);(3)中国民众对日本的未来走向及其国际作用的基本看法(问13、问14、问15);(4)中国民众如何看待日本在一些具体问题上的行动(问9、问10、问12);(5)中国民众怎样认识中国与日本的经济差距(问8);(6)中国民众获取有关日本信息的渠道及对互联网上言论的评价(问11、问16)。问卷采用半封闭式答案,设有“其他”一项,由被调查者自拟合适的答案。最后设有“简短留言”栏,供被调查者发表意见、建议和感想之用。
在保持调查问卷与第三次调查基本相同的前提下,考虑到本次合并调查的篇幅限制及一些具体情况的变化,又根据对前几次调查的总结,对个别问题做了增删,同时对一些问题的选项和序号做了调整。
首先,在被调查者基本情况方面做了以下调整:
1. 在所在区域项上,把“所在地”和“出生地”分别改为“工作或生活所在地”和“籍贯或出生地”。
2. 在年龄项上预先设置几个年龄段选项,由被调查者自行填写具体年龄改为根据自己的年龄做出选择。
3. 在学历项上由“小学、中学、大学以上”调整为“小学及以下、中学(中专)、大学(大专)、研究生”。
4. 在职业项上增加了“离退休人员”选项,同时把“科技人员”改为“教科文卫体工作人员”,把“经营者”和“职员”分别改为“企业经营者”和“公司职员”。
5. 在月收入项上增加了“无收入”、“10001—50000元”、“50001元以上”三个选项,同时将“1001—2000元”改为“1001—3000元”,去掉了“2001—3000元”和“10000元以上”等项。
6. 删除了“是否会日语”和“是否与日本有交流”两项。
其次,在具体问题上做了如下调整:
1. 在“问2—1 你对日本感到亲近的理由是什么?”一项当中,增加了“日本是可信任的国家”这一选择,同时由单项选择改为多项选择。
2. 在“问2—2 你对日本感到不亲近的理由是什么?”一项当中,增加了“日本是不可信任的国家”这一选项,同时由单项选择改为多项选择。
3. 将“问3 你心目中的日本形象是什么?”改为“问3 说到日本你会想到什么?”,并增加了“彬彬有礼”、“日本料理”两个选择,同时将“名牌家电”改为“名牌汽车和家电”。
4. 将“问5 你对中日关系的前景持何看法?”当中的“谨慎乐观”(曲折发展)改为“比较乐观”(曲折发展)。
5. 在“问6 为使中日关系在21世纪健康稳定发展,你认为以下哪些方面最重要?”当中,删除了“历史问题”、“领土问题”、“台湾问题”三个选项。
6. 去掉了“问7 日本政府已决定终止对我国的日元贷款。你对迄今为止的日本对我国的日元贷款如何评价?”,增加了“问7 你认为未来几年内中日之间哪一个问题最敏感?”
7. 在“问8 你认为中国经济整体现在是否已经赶上日本经济?如果没有赶上,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赶上?”当中,去掉了“还需要15年”的选项。
8. 将原“问9 在中国和平统一问题上,你认为日本会采取何种态度?”调整为“问10 你认为日本在中国实现和平统一问题上会采取什么态度?”;将原“问12 在中日两国的互联网上都能看到谴责对方的激烈言论。你对此做何评价?”改为“问11 在互联网上能看到中日两国网民的一些激烈言论。你对此做何评价?”。
9. 增加了“问9 你如何看待日本政府在1980—2008年期间对中国提供的日元贷款?”。
10. 删除了原“问10 对于日本侵华时期的中国劳工和‘慰安妇’等战争遗留问题,日本政府和相关企业等民间机构应该采取何种政策?”、“问11 你对中日两国传媒对中日关系的影响总体评价如何?”。
11. 将原“问13 你对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如何评价?”调整为“问12 对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有不同评价,你是什么意见?”,并在当中增加了“是日本的文化传统,可以参拜”和“伤害曾遭日本侵略的国家的国民感情,不应参拜”两个选项;将原“问14 你担心日本再次走上军国主义道路吗?